趁着父亲节写父亲,算是应节的博文,也让自己对父亲表示一份敬意。
双亲节日在商业社会推波助澜,年年五六月必掀起敬老热潮,然而,父亲作为家庭中的丑角,庆祝父亲节的热度,就大大逊色于母亲节了。
无论如何,我选择以笔来为父亲庆祝,好过另一轮吃喝玩乐后,又要赶着去争厕所。
99岁高龄的父亲,给儿女的印象,就是从年轻时到现在整百岁人,不苟言笑及固执的性格,是我们兄弟姐妹最明白不过的。凡是他认为要做的,自己决定下来后,不管你如何解释其好坏,也难改变他的决定。那年妹妹小学毕业成绩还不错,可是他坚持女的不需读太多书,就拒绝让妹妹升学,要她小小个子跟着去菜园里干活。当时我们尽力为小妹争取,可惜王命難违,让我有好一段日子赌气不理睬父亲。
不过,数十载过去,反而这个小女儿现在却是近身照顾他老人家的重要亲人。妹妹在家帮父亲打理膠园,照顾两老的日常一切,加上父母虽百岁高龄,身体硬朗思维清晰,勾画一副幸福的图案。
年轻时,父亲到芭场工作不穿鞋子,因此,有一双超大的脚板。有一年我们让父亲返回中国大陆探亲,要为他找双皮鞋穿着回去,也感到万分困难,怎么找也找不到大脚板的尺码,后来被迫向新村里造鞋匠定做了一双鞋,现在还保留着这双巨人鞋呢!
其实,父亲的固执,还构成了笑料。最近因皮肤老化干枯发痒,他坚持要我们带他去皮肤科医生打针,要快快消除痒的滋味。初期的确有效,后来免疫性却没有了,药力无效了。有一次,我们知道他爱吃榴莲,买了几粒榴莲回来,他吃过后感觉痒不再,因此,如找到了宝贝般,以吃榴莲为快。最夸张的,还把榴莲壳及榴莲核切碎碎晒干,用来煲水冲凉,说是去痒的秘方。
别以为父亲不苟言笑的性格,就是超严肃,可是,我们发现隐藏在他内心的关爱,却让我们从小自然感应出来的优势。读书不多的他,以一副蛮牛般健壮的躯体,日出而做日落还不休的辛勤工作,把一个家发展得枝叶丰盛。
爸爸,我们向你敬礼!
2008年6月15日星期日
父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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