璟儿的笑

 

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纱，落在小外孙圆圆的小脸上，他才三个月大，却已是家里最灵动的一束光。那双黑亮的眼睛像两颗小星星，总是滴溜溜地转着，仿佛在好奇地探索这个世界，也悄悄地抚慰着大人的心。

每当我轻轻唤他，他就会专注地望着我，像听懂了似的，嘴角慢慢扬起，笑得天真又纯粹。那一刻，整个空间静下来，只剩下婴儿的香味和心里泛起的暖流。他小小的手握住我的手指，软软的、暖暖的，一抓，就抓住了我全部的思绪。

如果外婆还在——
她一定会每天抱着他，轻拍着他的小背，一边逗他说话，一边偷偷地心花怒放。她最爱孩子，那笑声能从屋里飘到屋外，从早到晚不知疲倦。她会抱着这小小的生命，一次又一次地惊叹：「呀，这孩子怎么这么精灵、这么乖、这么讨喜！」
然后又眯着眼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花。

看着小外孙，我常常自然地想起她。那种想念不是悲伤，而是一种柔软的温度——像有人轻轻拍着肩，说：「你看，我们的生命延续下去了，我们的爱没有断。」

外孙的每一个微笑，都像把天上的她轻轻唤回来，让她在另一处也安心、也满足。
她未能看见这个小宝贝，但他身上有她的福气、有她的光、有她曾经洒在家里的温暖。

我想，她若看见自己外曾孙这样乖巧伶俐，一定天天笑得眼睛弯弯，心里甜得像蜜糖。

而我呢，在这个人生新的阶段，抱着这小小的生命，看着他一天一天长大，心里悄悄地又多了一份力量、多了一份希望。
生命有失去，也有再来；有分离，也有新生。
小外孙，就是新生的那道光。

他不只是孩子，他是一个家族心里的再一次春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