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到十二月圣诞节前夕,平安夜总会被拉出来重新“命名”。有人送祝福,有人送苹果,也有人半开玩笑地称之为“失身夜”。一句玩笑话,听来轻佻,却耐人寻味。
平安夜原是象征宁静、守望与祝福的夜晚。即便在多元社会中,宗教色彩早已淡化,它仍然代表一种温和的节日气氛:家人相聚、朋友小酌、彼此道一声平安。然而,当商业包装、网络话语与娱乐文化层层叠加,节日的意义逐渐被重新书写,甚至被刻意消费成暧昧与放纵的代名词。
“失身夜”这类标签的流行,反映的并非节日本身的改变,而是社会价值的转向。当纯粹的祝福不再吸引眼球,刺激性的词汇便成了流量密码。在嘻笑怒骂之间,节日被剥离了原有的节制与敬意,只剩下一场又一场的狂欢叙事。
值得警惕的是,当一切节日都被娱乐化、性化、消费化,社会是否也在无形中降低了对自律与责任的期待?年轻人并非不能约会、不能欢聚,但当放纵被包装成“理所当然”,当玩笑被说成“时代潮流”,那条界线,往往是在不知不觉中被跨越的。
平安夜不会变质。真正变化的,是人们如何对待它、如何理解“平安”二字的价值。若连一个象征安宁与祝福的夜晚,都需要靠失序来制造话题,那或许该反思的,不是节日,而是我们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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